立定成佛

“公主她战死了。”
“王子他迷路了。”
“骑士啊,他和恶龙跑路啦。”

忆.


练笔.

李轩坐在餐厅,喜欢迟到的相亲对象迟迟不来。

他端着手机不知道干什么,放空自己,无端的想起了自己的初恋。还是青涩的初中时代,自己暗恋隔壁班一女生,模样清秀可爱,性子活泼大方,自己就懵懵懂懂被吸引上了。那时怂的很,又不开窍,傻乎乎地不懂怎样表白,只是暗暗地示好。后来牵牵小手都脸红心跳了大半天。
然后高中初恋分手,自己跑去打电竞,好不潇洒自在。

最后他想到了吴羽策。这真是个太好太好的人,是他的对手与队友,一个将自己全身全心交给他的人,一个陪自己摸爬滚打的人,一个只在自己面前脆弱的人,一个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他打了八年荣耀,与吴羽策做了6年搭档,相爱6年,同居6年,其中退役后两年。
最后,
分开两年。

分手后他处过几次对象,顺家里意,都是女人。一个一年半,一个一年,还有些几个月的,身边朋友说他花,仗着点小帅换女人像换衣,够猛。他只是笑笑。自己半分感觉都没有,分手,不,散了心里连点涟漪都激不起。淡淡提出分手,看着家人咆哮,女人伤心流泪。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被留恋的。
再然后,就被逼到大过年的来相亲了。
真是头痛。

当初与他没有想到会分开,一颗真心实实在在的爱着这人,对方亦已真情回应。都是上了对方的瘾,蚀骨铭心。直到最后胡乱慌乱找个理由分手都不敢说散,连离开都匆匆,不敢再去看对方一眼,再看就会后悔。分开并无多大波澜,没有外人想象中的那么撕心裂肺,没有老死不相往来,连自己都惊讶。好聚好散,分手后仍是朋友兄弟。甚至感觉上来了,约着去打一炮。只是事后再没有往日的温存,睡醒后身旁只剩一室狼藉,留着一人痴痴发呆。
    或是李轩,或是吴羽策。就坐在酒店的床上,连同居时的房子都不去,也不卖,留在那里静静落尘,屋内摆设如旧,一丝一尘都不敢再去触碰。
    太过于痴妄,自己也都心知肚明,不是不爱了,只是找个借口逃避世俗,偷偷摸摸地不敢说爱或恨,似乎这样就能减轻对家人的愧疚。
    谁也不能免俗。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的人,而世俗却永不饶人。再海誓山盟比金坚,都被世俗的指点压得很累。两家没有一家接受同性的爱恋,千方百计绞尽脑汁要证明他们的爱是错的,是罪,是恶,是孽缘,是虚妄,是镜中花,水中月。但这是债,背着指责与愧疚,设想好的一辈子也终无法好好过下去。
他们不能幸免,于是选择带着对方的心离开。
爱得太执妄痴狂,最后变成绝望的缠绵。

李轩点了一根烟,呛人的烟草味在口腔里肆虐,他呛着无声地大笑。笑到自己暴躁起来。想着吴羽策,笑自己痴,笑吴羽策执,也笑这社会狂妄与幼稚。
他妈的为什么自己就不能生在荷兰加拿大美国这些万恶的资本主义国家。爱就爱了,能爱得坦坦荡荡,还能结婚。或者早生个几十几百几千年。在枪林弹雨中用血与肉相爱,在古人尚有断袖分桃之谊时,娶个名义上的娘子任她不孕不育,然后光明正大与子共被同寝。然而命不好,自己就想找个爱的人好好过个日子也不行。不是最近嫌人口增长搞计划生育?自己这样做个贡献不多好?
招谁惹谁了呢,吃撑了才看g·a·y不顺眼吧。
呵,社会。
笑到最后烟烫了手指,连自己都不知道该笑什么。

相亲对象还是没来,李轩给对方发条短信表示抱歉先走。然后拨出电话,喉咙干涩:
“吴羽策,我想操你。”
“……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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